朱二刀一愣:“是啊,咋了?”
李大虎说:“昨天晚上,秀林跟杏花圆房,杏花一脚把秀林给踢下了炕,人差点受伤,你瞧这事儿弄得。”
李大虎的言外之意,不能怪杏花不懂事,完全是张大军没有调教好。
张大军不是个称职的姐夫,你这老丈人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。
朱二刀气的鼻子都歪了,如果不是因为槐花,他恨不得把张大军全家给太阳一遍。
因为过七不顺利,女方被男方领回来的不少,但一般不会出现什么大事,只要女方家好言好语一躬到底,并且送上一份厚礼,这事情都能挽回来。
所以朱二刀对李大虎点头哈腰。
“亲家,要不这样吧,杏花先留下,回头我去骂张大军,都是这个兔崽子过七的时候不尽心。您先回家,回头我一定登门道谢。”
事已至此,李大虎也只能这样,他拽了拽老婆大白梨的胳膊:“咱走吧。”
大白梨气呼呼地说:“不走!把秀林踢成这样,就这么算了?让她家赔咱的聘礼。”
美兰一听就不乐意了,怒道:“大白梨你放屁!秀林白白睡了俺闺女一夜,就想这么算了?没那么便宜的事儿。”
大白梨也怒道:“是谁睡了谁?吃亏的不是你闺女杏花,是俺家秀林,男人的精可宝贵了,一滴精十滴血,吃多少好东西也补不回来。”
李大虎怒道:“走吧你!还有完没完?少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!”
李大虎不由分说,使劲拖住了大白梨的胳膊,将老婆生生拉回了家。
看着娘跟婆婆大吵大闹,杏花不但不生气,反而咯咯咯的笑了。
大白梨走了以后,美兰把闺女拉进了屋子,她关上了房门,开始对闺女细细的盘问。
“妮儿,咋回事呢你?咋就把秀林从炕上踢下来了?是不是房事……不顺利?”
杏花嘴巴一撅,气呼呼怒道:“秀林他欺负俺,他脱俺的衣服,还把俺压在身下,弄得俺下面好疼。”
“娘不是跟你说过吗?女人第一次都这样,开始是有点疼,以后就不会了,不但不会疼,还很逮呢。”
杏花说:“俺不逮,俺疼,娘,俺不嫁给秀林,俺要嫁给姐夫,还是姐夫对俺好。”
“那你姐夫过七的时候是咋教你的?他没有跟你……上炕?”
杏花摇摇头:“姐夫陪了俺七天,俺吃了七天的糖,娘,糖可好吃了。”
美兰无语了,一听就知道张大军过七的时候没有调教好,原来杏花这妮子啥也不懂。
美兰也开始生张大军的气了,骂了声:“狗日的张大军,竟然跟老娘耍心眼?特不是东西!”
杏花发现娘骂姐夫,心里很不服气,她开始帮着姐夫辩解:“娘,你别骂姐夫,姐夫可好了,他待见俺,俺喜欢姐夫。”
美兰怒道:“待见个屁!张大军那是在坑你,你个傻丫头。”
其实过七的时候,姐夫没必要跟姨妹睡觉,睡不睡是你的事儿。
睡了……家里人不会生气,不睡……也没关系。
但是你一定要把女人调教好,如果嫁出去被人家男方找回来,说你没调教好,全村的人都会鄙视你。
兔崽子张大军,到底咋回事?分明是在坑杏花啊?
美兰不怀疑张大军的调教能力。
能够同时娶了槐花和玉环,把磨盘村最漂亮的两个女人抱回家,这样的男人能力是无穷的。
她怀疑大军是故意的。
分明是就在整李秀林,他知道秀林腿脚不方便,女孩第一次一定会反抗,就秀林那小身板,怎么可能是杏花的对手?
美兰心里一个劲的咒骂张大军,鸡蛋卤子面条算是喂狗了。
杏花在家待了半个月,几天以后,朱二刀亲自带上了一份厚礼,到李大虎家去负荆请罪,好话说尽,并且跑上磨盘山,把张大军给骂了个狗血淋头,直到李大虎消了气,把杏花领回家,这件事才算了了。
杏花再次回到了李家。
这一次李秀林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,对杏花非常的郑重,进门就扑向了杏花,拉住她的手嘘寒问暖,好像盼了她很久很久。
李秀林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如此的牵挂,杏花不在的半个月里,他第一次尝到了牵肠挂肚的味道。
杏花虽然不愿意,可他娘美兰为她做了半个月的思想工作,女孩也想通了,反正是跟男人睡觉,跟谁睡不是睡呀?
李秀林就李秀林了。
杏花回家的当年晚上,晚饭以后秀林就迫不及待拉住了杏花的手,把女人拽进了屋子里。
杏花的一张麻子脸含羞带臊,跟紫猪肝一样。
一旦尝到男女之间的欢爱,女人往往都会变得欲罢不能。
跟秀林的第一夜,那种疼痛让杏花久久不忘,疼痛中夹杂的快感也让她久久不忘。
秀林进屋就开始剥女人的衣服,男人一碰,杏花浑身就燥热不堪,下身像是有无数条毛毛虫在咀嚼啃咬,痒得难受。
她剧烈地喘息起来,岔开大腿仰面朝天躺在炕上,等待着男人的宠幸。
李秀林也迫不及待脱了衣服,将杏花纳在怀里,把手伸进女人裤腰的时候,她没有阻拦,轻轻一碰,那个地方就发起了大水。
李秀林拉下了杏花的裤子,女人健壮结实的身子就果露出来。
两个黄色的子颤颤巍巍像是展翅高飞的一对雄鹰。
他就扯起炕头上的一条枕巾,蒙住了女人的脑袋,尽量避开她的丑脸,进而将目标转向她的全身,吻她的奶子,吻她的乳沟,从左边换到右边,又从右边换到左边,然后一路向下,吻她的肚子和两腿之间。
女人在他的身下呻吟颤抖。
两个身体像是通上了强大的电流一样一起哆嗦。
这一次秀林将男人的东西进入的时候,杏花没有反抗,也没有感觉到疼痛,反而有种从下面传遍全身麻酥酥的舒适感。
她全身的血液迅速鼓胀起来,呼吸和心跳一起加速。
人也哆嗦成一团,同样把男人贴在怀里,任他胡作非为。
李秀林平生尝到了最压抑的紧迫,那种紧迫的包裹感几乎让他一泄如注,好像一条吸力巨大的潜水泵,要把他全身的血液抽干,这种感觉是她从孙寡妇和翠花嫂身上体验不到的。
再丑的女人也是新的好用,秀林从心里生出一股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慨,以后有了杏花,就让孙寡妇和翠花嫂一边凉快去吧。
他们两个在土炕上翻滚,撕咬,对扑,就像两只激烈扑杀的公鸡,恨不得咬掉对方一身的毛。
直到他们一起欢呼,一起嚎叫,麻花一样扭在一起全身瘫软了才算完事。
风停雨住以后,杏花抱着秀林还是不撒手,喘着粗气说:“娘没骗俺,这事儿真的挺逮。”
李秀林就问杏花:“有多逮?”
杏花说:“比大军哥给俺的糖果味道还好。”
李秀林接着问:“以后我天天让你逮,那你还吃不吃糖了?”
杏花说:“以后有了这事,俺就不吃糖了。”
李秀林嘿嘿一笑,再一次把杏花压在身下:“那我就让你再逮一次。”
这天晚上,李秀林跟杏花一共逮了五次,到第五次的时候,杏花就不动弹了,因为没了感觉,女人躺在炕上闭着眼,秀林感到就像是在奸尸。
李秀林觉得乏味,就对杏花道:“杏花,你到是出出声啊?”
杏花问:“出什么声?”
秀林说:“就是叫,哪怕你叫几声也行,你这样我觉得挺没意思的。”
杏花问:“叫什么?”
秀林说:“随便,叫什么都行。”
于是杏花就扯嗓子喊开了:“李秀林日俺了!李秀林日俺了!”
那场大雪纷纷扬扬,整整下了三天三夜,它染白了大山,染白了房屋,染白了树林,就连高高耸起的烟囱上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凌茬子。
大雪一降,修路的工程就不得不停止了,一是山路太滑不好操作,再一个是天太冷,柴油机发动不起来。
最关键的一点,已经临近年关,工地上的工人要返回乡过年。
终于是张大军大手一挥:“全体放假,留下几个人看工地,剩下的全部回家,过完年再开工。”
张大军早就盼着下雪呢,因为他跟槐花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。
孩子出生的时候,槐花的娘美兰跟婆婆张何氏都在身边。
张何氏忙着烧水,美兰忙着给闺女擦拭额头上的汗水。
槐花的嘴巴里叼着一条汗巾,疼的浑身冒汗死去活来,她紧紧抓着美兰的手:“娘,俺要死了,要死了。俺是不是难产?”
美兰就说:“闺女,女人第一次生孩子都这样,以后第二个第三个的时候就不痛了,这就跟大军修路一样,开路的时候开山崩石,人欢马叫,路趟顺就好了,过汽车都没有问题。”
美兰对生孩子是非常有经验的,他嫁给朱二刀18年,前后为朱二刀怀过十多个孩子。
开始的几个确实很疼,再后来生孩子就跟玩一样,只要裤腰带一拉,炕上一趟,肚子一挺孩子就出来了,比上茅厕拉一泡屎还简单。
槐花说:“娘,疼啊,是不是孩子胎位不正?”
美兰说:“没事,邢先生不是看过了吗?胎位是很正的,坚持坚持,努力,努力。”美兰紧握拳头,为闺女鼓励加油。
槐花呼呼喘着粗气:“大军,娘……快去叫大军回来,俺想他,怕见不到他。”
旁边的张何氏就扯着嗓子喊:“他爹,你上山把大军叫回来,老婆生儿子不在家,还修个屁路啊?”